何形式的便利。这是我的底线。”
话已至此,姿态与限度都已摆明。郭孟威选择了不公开站队,但也划清了不参与做空的界限。这或许不是李焕最想要的倾力支持,但在这个多方角力的复杂棋局上,已是对方在当前压力下所能给出的、最具实质意义的承诺。
李焕静静地看着郭孟威,目光似要穿透那双历经风浪的世故眼眸,审视其话语背后全部的权衡与真实。
咖啡馆里流淌着慵懒的爵士钢琴曲,窗外,一艘红白相间的天星小轮正拖着白色航迹,缓缓切开维港深绿的水面。
“我明白你的处境,郭生。”李焕最终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进逼,但话锋如刀,微微一转,“也请你理解我的立场。这场风暴的规模与性质,决定了没有人能真正超然物外。”
他身体略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如冰棱坠地:
“或许在你看来,保持中立是两不得罪的稳妥之道。但你需要想清楚,在这种级别的对抗中,两不得罪,往往意味着——两边都得罪了。”
“当风浪平息,无论哪一方最终掌控局面,都不会感激一个袖手旁观的‘朋友’,反而可能视之为需要清理的变量。”
他停顿片刻,让话语的分量沉淀。
“与其在结局明朗后被清算,不如趁现在胜负未定,看清大势,果断下注。机会的窗口,不会一直打开。”
这番话语,既是赤裸的提醒,也是最后的争取。风暴眼中,从来没有真正安全的旁观席。
郭孟威的神情彻底肃穆,下颌线条收紧。他缓缓端起早已凉掉的咖啡杯,又放下,手指在杯柄上无意识地摩挲。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良久,他抬起眼,没有直接回应李焕的话,只是沉声道:“今天的话,我会仔细考虑。”
没有承诺,但也没有拒绝。这已是某种松动。
会面在一种心照不宣的凝重中结束。
两人礼节性地起身,握手,道别,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寻常的商业茶叙。
重生之酒色财气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