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跑这一趟?”让车夫任荣过来说一声就行。 张宁打了个呵欠,道“今天是我们定亲的大喜日子,我怎么能不过来?何况,又多了个杨容儿,不过来我怎么放心?” 原来你担心我生气,过来安慰我。悠悠心头暖暖的,轻轻握住张宁的手,道“我怎么会生气?这件事,原不是你的错。” 要生气早就生气了,还会每晚让柳婆婆给你开门么? 张宁轻轻拥她入怀,两人良久没有说话。直到三更鼓响,悠悠才挣脱他的怀抱,道“天色不早,你回去歇了吧。明晚不用过来,在府上歇一歇。” 她这是关心夫婿,担心累着他。 张宁摊开手脚,笑道“我年轻,歇一会儿就好了。” “三更了。”悠悠道,以手遮唇,打了个呵欠。张宁很有分寸,一般都是二更三刻前离去,很少这么晚还没走。 “你睏了?那我先回去。”其实张宁也有些睡意。 今晚相聚的时间短,又来不及说什么话,两人都依依不舍,相视几息,张宁笑着起身,道“我明晚早点来。” 安乡伯府办三天流水席,明天人还是很多,不过他自然是不在乎的。 “嗯。”悠悠温顺地道,牵着他的手,送他来到停马车的院墙边,看着他上马车,目送马车驶向后门。 没生气就好,张宁探身朝她挥挥手。 悠悠挥手回应,直到马车转了个弯,看不见,才转身准备回闺房,刚走没几步,一盏点亮的气死风灯迎面而来。 “谁?”她问。 这么晚了,谁在府中闲走?肯定不是更夫,更夫是打着梆子的。 气死风灯更近了,她依稀看清来的是三人,前头一人,后面两人,其中一人侧身走在前头那人旁边,手提气死风灯,为她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