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灰之力。 夜色如墨,游艇甲板上骤然“砰”地炸开第一朵烟花。 绚烂的火光映在宋禧乌黑的瞳孔里,她仰头,眼神盈着光亮,希冀而喜悦地望着天际的烟花秀。 赵砚森懒散倚着围栏,双手抄兜,低眸看着女孩,眼瞳不自觉泛起笑意。 宋禧欣赏了会儿烟花,偏头去看赵砚森,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黑眸里。 她怔了一下,心跳似乎停了两拍。 赵砚森伸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掌心隔着昂贵的礼服掐住她腰窝。 海风掀起她散落的长发,有几缕发丝擦过他的下巴和脖颈,宛如柔软的羽毛轻轻撩拂。 “冷不冷。” 围栏外就是漆黑汹涌的海面,浪花拍打船体的声响近在咫尺,却掩不住他的声音。 “不冷的。”宋禧摇头,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一道莹润的弧光。 又一簇金红色烟花在头顶绽开,照亮了赵砚森冷傲的眉眼。他身上精贵的衬衣被海风吹得紧贴胸膛,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宋禧忽然想起方才费斯德勒误以为他们是夫妻,赵砚森没否认。 她仰起脸来,一瞬不瞬望着他:“刚才有人说我是你太太,你怎么不解释?” “怎么,又想当妹妹了?”赵砚森低笑一声,手臂松松揽着她腰。 “我本来就是呀。”宋禧说。 “不就是太太?”赵砚森大手扣住她的后颈,额头抵着她,忽然道了句粤语,嗓音低沉又蛊惑,“赵太。” 男人灼热的呼吸混着海风的咸涩,扑在宋禧面颊上,惹得她耳尖发烫。 “赵太听起来像赵太后。” “不想当公主,想当太后?”赵砚森轻轻挑眉,“那以后叫你西西太后。” 辈分一下子拔高了。 宋禧气鼓鼓地踩他一脚,却被赵砚森猛然拦腰抱起,直接抵在栏杆上。 “赵砚森!”她吓得搂紧他脖子。 “没大没小。”赵砚森低头轻咬她的下唇,声音含糊又宠溺,“叫哥哥。” “哥……” 宋禧话没说完,最大的一朵金色烟花在夜空绽放,几乎同时,他深深抵进她唇,不容抗拒地掠夺她的呼吸。 咸湿的海风,冰凉的栏杆,璀璨的烟花,都成了这个热吻最疯狂的注脚。 宋禧在眩晕中听见浪花拍打船体的声响,不知是哈德逊河的潮水,还是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 分开时,她的嘴唇润红潋滟,小口小口喘息。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性感嗓音自喉间溢出:“还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