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少年,下午三点四十就放学,大把的娱乐时间,钱又不是问题,那便剩下玩什么的烦恼了。
剧院厅我们都不打算去了,我懒得看见安德森,而六孤儿也不喜欢玩街机,相比下来,他们更喜欢台球,毕竟已经发现了遛遛的台球天赋,这几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商量着,准备再练一段时间,就找个地方去报名,让遛遛参加正式的赛事,当然,是少年组。这方面我还是比较鼓励的,人嘛,难得发现自己的专长与爱好,如果还能靠这个生活,就更美好了。
至于说小丽嘛,她倒是无所谓,只要能跟着我,完成她观察员的职责就行。
和他们一路走着,一起聊着练球的事情,我心里的想法也渐渐的成形了一些,要改变只发东西换钱加盟的现状,还是应该从需求入手,学生们总是有需求有理想的,他们人人都有各种渴望得到的东西,当然,不一定就是实物。而且,这些需求总是有另外的学生能够提供,例如有人喜欢打篮球,而有的人球技就很好,教授自己的经验给需要的人,收点费用也很正常。
互相需求,互相支付费用,或者只是非物交换,比单纯的给钱给物,联盟的联系,也会更加紧密一些。
现在唯一不方便的,只是科技不发达,没有办法弄数字平台,不过学生嘛,弄成文本文字的平台也是可以的。校内校外那些空着的板子,留着写什么帝国宣言有什么意思,不如来点实际的吧。
剧院街也有一个台球室,比剧院厅更近,就在街道的中段位置,走着去也就五分钟的路。说起来,这个厅还承载了我一部分青少年时期的记忆呢。
正走着,迎面走过来了六十几岁的老太太,她还牵着一个脏兮兮的四岁左右的小姑娘,两人没有打伞,就这么失魂落魄地走在雨中。看到我们这一行八人欢声笑语的,老太太的嘴唇乌黑,蜡黄的脸上显得更加惨白,而小姑娘看到我们手里的热狗,舔了舔嘴,轻声道:“奶奶,我饿……”
老太太拉着小孩让到路的一边,向小孩摆摆手,因为我正看着她,她便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便打发了他们七个接着往前走,拿过一把伞停住了脚步。
老太太嗫嚅道:“小,小哥哥,您,您,您……”她您了好几次,硬是说不出口。
我把伞塞进她的手里,蹲下身体,把手里的热狗塞进小姑娘的手中:“小朋友,帮哥哥吃一点好么,哥哥吃不下了,太饱了。”
小姑娘看着老太太,咽了一口口水,小声说:“奶奶,我可以吃么?”
我心下惨然,未经他人苦……可是,她俩的境遇,我是亲身体验过很久的。
我轻轻按住老太太的手腕,道:“……您这个脉象,似乎有郁结,在肺部,不通畅。心脏,也不太行啊。”
老太吃了一惊,差点就晕倒,接着,便听了我一番“巫医世家真气修炼”的鬼话,跟着我到台球室暂坐。
坐在角落里,老太太叹着气,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她的病情,她确诊的事情,外孙家遭难的事,前期的治疗花光钱,3000马克卖掉小房子,然后,后期没有钱只能出院的事情。
而我,正在与东二区的两个鬼差交涉着。
“大人,您这么办有点不合规矩,如果您将她改造,治好,那……她三天之后的必死局就被解除了,还有她这个外孙女也将饿死在七天之后,这……”
“嗯嗯,我懂,两位差爷通融一下,您二位确实是担着神域的职责所在,我懂的,这两封芽粒,您二位先收着,按期上缴即可,另有十封,也给二位买酒喝。”
两个鬼差便笑了。
我点点头:“那么,二位,我这分身的家人也都是肉体凡胎,日后还需要麻烦啦,放心,只多不少, 一定会随市场物价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