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采薇羞红了脸,又高兴又激动,软软糯糯地应道:“嗯,采薇记住了!”
慕语迟戳了戳她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又恢复了神采:“你的掌门可能要开始忙了。你是跟着去看看热闹还是想自己玩,都随你。等你得空了,帮我找点抗饿的东西来,我不爱吃那些甜腻的点心。”她提步走向史良姝母子,每一步都很稳,每一步也都带着杀气。
恰在这时,张弛出来了。不用问,只消看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现在已气得恨不得将始作俑者撕成碎片。他剑指李翔,不管不顾地厉声质问史良姝:“史良姝,这就是你们华清族的为人之道?欺负人欺负到这个份上,真当我这个宗主是摆设?”
史良姝傲慢地道:“事已至此,你待如何?大不了赔你钱就是了。”
“欺人太甚!”张弛举掌朝李翔拍去,“杀人偿命,他必须得死!”
史良姝挺身相迎,将李翔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两人谁也没客气,剑招和拳法中都带有风雷之音,也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杀招。
方星翊心道:是个会做戏的聪明人。如果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连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知道咬一口,那这黛山宗就可以弃了,省得回头语迟还要为他费心。
采薇为慕语迟送来了吃食,圆形的托盘里摆着五个小碟子——三碟果子,两碟糕饼。采薇细声细气地介绍了一番,慕语迟将果子和糕饼各捡了一块给她,剩下的糕饼全部给了桔梗,自己则拿了一颗颜色非常漂亮的果子啃。见张弛朝这边连退三步,她毫不客气地甩过去一个大白眼:大哥,有实力你就揍她啊,好歹等我吃两口东西你再装软弱。你忍心让一个孕妇饿着肚子替你收拾烂摊子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许是张弛看见了她脸上的怨色,原本已露了颓势的剑招忽地又舞得虎虎生风,像是在做垂死挣扎。半盏茶后,果子只剩果核,张弛的胳膊中了一剑,鲜血淋漓。眼见那剑奔着他的心脏去了,果核离手,弹飞了史良姝的剑。
慕语迟捻着指尖上一点粉色的果汁,冷了脸道:“这里不是华清族,收敛着点吧!我碧霄宫的地不染无辜者的血。八师姐,辛苦你替张宗主处理伤口。”说完便温和地看着那十几名弟子,又道,“都想好要什么赔偿了么?只要是你们想要的,我都会无条件满足。”
那个名叫李心悠的女子道:“掌门,我们几个是凌玥上神捡回来的人族孤儿,没有血缘手足,也没有家族可依靠。碧霄宫就是我们的家,您就是我们的家主。这件事请您为我们做主,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依。”她双眼灼灼,看向慕语迟的眼神明亮又坚定,丝毫看不出她是除易向阳和谷雨外,活着的受害人中被折磨得最惨的。
慕语迟暗自咒骂了李翔一番,微微笑道:“没有血缘手足,没有家族,不等于就没有依仗。不是还有碧霄宫的这些同门,还有我么?想要什么尽管说。别怕!”
李心悠的目光砸向李翔,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他不得好死!”
史良姝气得七窍生烟,只差咒天骂地:“无知贱婢,竟敢口出狂言,轻言我儿生死!也不怕折了你那二两重的贱骨头!识相的就见好就收!”
李心悠清楚此时不宜作口舌之争,遂忍下心头暴躁,十分强硬地道:“不管是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要他死!”
“老娘先送你去死!”史良姝的巴掌没能如愿落在李心悠俏生生的脸上,而是被一片树叶弹开了。她动了动发麻的手掌,看着那半枯半绿,生死分明的叶子,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事就说事,咱不生气。”慕语迟去到李心悠面前,吸了吸鼻子问,“你用的香是哪里买的?我很喜欢。”
“是我自己调的。我平时喜欢捣鼓香料,也很擅长制香,这算是我的特长。”李心悠边说边观察慕语迟的神色,“说句不谦虚的话,我调香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