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败家玩意。”
对,在路朝歌的眼里,战场战损情理之中,但是绝对不能损失这么大,一战损失四万兵力,他也不是没遇见过,有一次就足够了,谁也不想有第二次。
“赫连嗣华那边来人了。”袁和通碰了碰路朝歌,低声道:“瞧那架势,是激将法,估计是请您过去。少将军,这阵仗,您敢不敢过去?”
路朝歌闻言,非但不惧,眼中反而燃起两簇兴奋的火焰。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他环视身边这群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兄弟,声音如同滚雷般炸响:“兄弟们!看见前面那霍拓国的王都了吗?赫连家的人正眼巴巴地看着咱们呢!他们想看我路朝歌敢不敢过去,想看我大明军的胆气!”
他马鞭遥指那巍峨城墙,以及城墙下黑压压的敌军,豪气干云地喝道:“当年,老子带着三千刚摸上马背的新兵蛋子,就敢把西域搅个天翻地覆!今天,老子身边是你们——我大明最锋利的战刀,最骁勇的锐士!你们敢不敢陪老子,在这霍拓国的王都城下,在这数十万敌军眼前,校阅我大明军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天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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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敢!敢!”
三千铁骑的咆哮如同山崩海啸,声浪直冲云霄,连大地似乎都在为之震颤。他们不需要任何准备,长期的征战早已让他们与主帅心意相通。几乎在路朝歌拨转马头的瞬间,整个队伍就如同一个精密的战争机器,瞬间启动。
“咚!咚!咚!”
战鼓声毫无预兆地响起,那是亲军中随行的鼓手敲响了携带的牛皮战鼓。鼓点沉重而富有韵律,仿佛巨人的心跳,碾压过战场上所有的嘈杂。
“铿!铿!铿!”
骑士们以刀鞘拍击鞍鞯,以战靴叩击马镫,用最原始的金铁交鸣之声,应和着震天的战鼓。这声音汇聚成一股钢铁洪流,带着无坚不摧的意志。
路朝歌一马当先,如同黑色的箭镞,三千铁骑紧随其后,并非散乱的冲锋,而是在奔驰中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三列紧凑的纵队。马蹄声不再是杂乱的轰鸣,而是汇成了同一个节奏,如同无数战鼓同时擂响,大地在其践踏下剧烈颤抖。
他们根本无视近在咫尺的赫连嗣华本阵,而是沿着一条与城墙平行的、充满挑衅意味的路线,开始了狂奔。
“大明——!”
路朝歌运足中气,发出一声长啸。
“万胜——!”
三千人同声回应,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席卷整个战场。这呼声不仅是为了壮胆,更是信仰,是百战百胜凝聚起的无敌信念!
“大明——!”
“威武——!”
“杀!杀!杀!”
每一次呼喝,都精准地踏在鼓点上,与雷鸣般的马蹄声、金铁撞击声完美融合。这支队伍仿佛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股移动的、燃烧的、发出雷霆怒吼的钢铁风暴。他们所过之处,赫连嗣华麾下的士兵们下意识地后退,被那冲天的杀气所慑,竟无人敢直视其锋芒,更别提上前阻拦。
城墙上的霍拓国守军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阅兵”。那支明明人数不多的骑兵,却硬是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仿佛他们才是这片战场的主宰。
赫连景松扶着女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脸色铁青。赫连嗣华更是面沉如水,他本想羞辱路朝歌,却没料到对方竟以这样一种霸道绝伦的方式,反过来将他的数十万大军当成了背景板,成就了自身军威的展示。这已不是挑衅,而是彻头彻尾的蔑视!
路朝歌率队如同旋风般从战场一端卷到另一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穿场”校阅。最终,队伍在赫连嗣华军阵前不远处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停住,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