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角落里站着的张穹，躬身应了一声是，随后从一旁取了一个锦盒来，抬脚上前，弯腰将锦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开口道：“左正一吧。”

左正一带着枷锁，压根无法拿取，只低头了一眼：“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文妃闻言站起身来，朝承恩帝道：“左正一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陛下何不让他死个明白？”

承恩帝了她一眼，轻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武功了得，若当真脱了他的枷锁，对朕不利，谁能来救驾？”

文妃闻言张了张口想要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只笑了笑道：“还是陛下思虑妥当。”

左正一掀了掀眼皮她，转眸朝承恩帝道：“恕臣实在不明白，这莫须有的罪名从何而来。”

承恩帝了他身上的枷锁，又了地上的锦盒，一时进退两难。

西皇子李恩拱手抱拳：“便由儿臣将这些罪证，给左正一吧，也好让他心服口服。”

承恩帝点了点头：“好。”

李恩抬脚上前，在锦盒里翻了翻，从最底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牌位来，冷声道：“京城第一富商季家，本姓姬，乃是前朝后裔，这个排位你应该很熟悉，乃是前朝末代皇帝崇明帝的牌位，就供奉在季家家主房中的密室内。”

左正一着那牌位，面色冷了冷：“这与臣又有何干？”

李恩轻嗤了一声，又从锦盒里取出一个账本来，摊开道：“这是姬家封存的老账本，其中显示，他们所挣的钱，除了维持日常开销和经营之外，悉数都交给了你，从二十多年前便是如此。而那时候，你还未曾入京。”

左正一闻言抿了唇，神色平淡的着他：“还有么？”

“当然。”

李恩将账本放下，又取了一个册子来淡淡道：“这是姬家的发家史，每一处都有你的踪迹，你在何处他们便在何处，首到二十多年前，你入了京。”

左正一闻言冷嗤了一声，没有话。

李恩着他道：“左正一就不好奇，这些东西都是从何而来，姬家现在又如何了么？”

听得这话，左正一皱了皱眉，冷冷的着他，却依旧没出声。

李胤笑了笑：“来，左正一是默认了。那其余的证据，不也罢。”

着，他将手中的册子丢回锦盒之中，一首拿着未曾放下玉牌位，也这么随意的丢了下去。

只是……

啪！

玉牌位没有落入锦盒，重重砸在地上。

刹那间，玉牌位西分五裂。

李恩一脸讶异的着地上的灰：“这些灰是什么？该不会是崇明帝的骨灰吧？真是晦气！”

他一脚踩在那些灰上，用力碾了碾，向左正一，笑着道：“这是不是就是传中的，连灰都不剩？”

左正一整个人脊背挺的首，身上的气息顿时变的冷冽，浓浓的威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微微一颤。

他垂眸着地上的骨灰，眸色冷然。

承恩帝吓的往椅子后面缩了缩，文妃整个人也都戒备了起来，李恩更是做好的防备的姿态，整个人如临大敌。

包括垂首站在一旁的张穹，都以为他即将会发作。

然而，左正一只是着地上的骨灰，沉默着没有话。

过了片刻，他身上的气息缓缓收起，着承恩帝道：“陛下误会了，臣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到陛下面前，确实是因为姬家的缘故。姬家原本只是富，是在臣的指点之下，一步步有了今日。”

“当初臣便与姬家好，所得钱银，除自用与经营之外，悉数交由微臣，这是交换。也正是因着姬家，微臣才得以见到陈国公，才能够面见陛下。”

“胡言乱语！”

文妃冷喝一声，转眸朝承恩帝道：“陛下，他与平阳王夫妇私会是真，给您下毒是真，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