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吃肉,可阿骨打却摆弄着面前精致的茶盏。
大辽的人以纳哈他为首,原先还有其余几部,随着时间推移,不断的婚配,繁衍,如今也只剩下所谓的敖敦部纳哈他氏一支嫡系了。
金庭如今有沐仁部、阿古拉部。
阿古拉部以涂克冬氏为主,可自从阿骨打的阿扎去世,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带着一支涂克冬的人去了大辽。
剩下的大都以阿骨打为尊,但总有几个不听话的试图挑战腾格里的旨意。
他们最终沦为了没有丝毫尊严的奴隶。
“蛮族的人已经去了,一群忘了祖先的东西。”
座下一名大汉许是喝多了,有些上头,觉着燥热,扯下了身上的兽皮。
“也不能这么说,当年翰仁与阿米尔汗王决裂,兵败后发誓世世代代不再踏入草原一步,如今关山已断,暴雨将至,他们怕是再也按捺不住那颗野心了。”
回话的人有着鹰一般犀利的双眼,他喝了一碗马奶酒,金帐里的马奶酒可比别处的好喝多了。
“部日固德。”
阿骨打摩挲着手中的茶盏,他望向这个男人,对上他雄鹰一般的眼眸。
“在,我的汗王。”
部日固德微微俯下身子,他是涂克冬的的勇士,是受人敬仰的哈拉达,但他更是汗王的子民。
“我说过不用这样叫,草原一日不统一,我一日不称汗。否则我愧对先祖,愧对腾格里的恩赐。”
阿骨打说道。
“听说索伦的草原被烧了。”
“汉人有句话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认为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态度。”
部日顾德说道。
“朝碌部的人还真是对得起他们的名字,个个都是犟骨头。”
先前那名大汉抱怨道,一把搂过来一旁的美人。
“野火确实烧不净,可若是我再添一把火呢?”
阿骨打拿起茶壶,看样式是汉人的工艺。
他慢慢的往茶盏里倒着茶,直到溢出,扔在继续。
“我的汗王,茶满了。”
部日顾德提醒道。
“是啊,茶,满了。”
阿骨打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我,懂了。”
部日顾德转身离开,却被阿骨打叫住。
“还有何吩咐,我的汗王。”
阿骨打起身,从一旁的侍女那取过一个酒囊,塞到部日顾德的手里。
“最烈的马奶酒送给真正的勇士。”
部日顾德接下酒囊。
阿骨打极少在众人面前饮酒,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喝酒,相反他的酒量是数一数二的,他举杯大喊,“祭腾格里!”
众人回应道“祭腾格里!”
他们连干三大碗。
阿骨打并无不认自己心狠,他父汗的死告诉他,心慈手软永远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不这样,父汗一统草原的夙愿如何完成,阿骨打这般想到。
金帐的帘子被掀开,一个黝黑稚嫩的少年闯了进来。
阿骨打是个讲究的人,换做旁人他早就皱眉,可唯独此人是他仅有的温柔。
“赛拜努,阿布尔你怎么来了,快坐到阿哈这来。”
阿骨打搬了一张兽皮垫子摆在他的身旁。
阿布尔一屁股坐下并未觉得丝毫不妥,他炫耀似得举起手中的狼崽子,“阿哈你看,我刚抓的狼崽子。”
“它的额吉呢?”
阿骨打问道。
“让我杀了。”
阿布尔害怕被责罚先解释道, “那只狼偷吃了羊。”
因为他的阿哈好像不太喜欢他狩猎。尽管给他挑选了一只最好的台格。
“哪只狼不吃羊。他们也有苦衷的,都是为了生